有一天吃飯時問一負責人,同事想買一套鼓,到時我們想在公司找一場地練習。他藉詞推諉當然是在意料之中。然後他問我:那你玩什麼樂器。我說吉他和口琴。他搖頭:太普通了,你會不會那種聞所未聞,又震撼人心,中西合璧的樂器?我聽傻了眼。
近這十幾年,我聽到最“震撼人心”的是Rage Against the Machine,不過說唱(Rap)加重金屬不是“聞所未聞”;“中西合璧”又精彩的,馬友友的絲路專輯算是,可是這種東西方音樂交匯也不是“聞所未聞”。我們都是菜鳥,想找個地方玩玩。他把門檻設的那麼高,顯然是要我們知難而退。
有點後悔,突然想起小時候家掛裡着這麼一則處事格言:天下有兩難,登天難,求人更難...
你可以笑我肤淺!
如果你问我最喜欢的巴哈作品是那一首?我的答案一定是:Air on the G String。你笑了,任何对古典音乐有点认识的都听过这首。你一定是有买过什么“古典音乐大全”杂烩CD;你一定刚过四十,事业有成,急着听古典音乐来撑托自己。
为了证明我并非浪得虚名(套零零漆语),也并非以上提到的那两类型(因在下一事无成);同事振耀可以做证。起码他问巴哈写过有关圣徒的曲,我答 : 圣马太的激情,Bingo! 起码我知道Procol Harum的A Whiter Shape of Pale是改编自巴哈某某曲子。起码我可以哼出无伴奏大提琴组曲的开头。起码我的面书有上载过用电吉他弹的BOURREE,巴哈写的。
还有,还记得电影“七宗罪”吗?Morgan Freeman走进图书馆,整班守卫在赌钱。他不明白的問:“各位,这里有觸手可得的学问,诸位干啥?玩通宵扑克!”一守卫回应:“我等可是有文化的喔!”开门的守卫打开唱机,说:“这算有文化了吧!”那缓缓升起的弦乐,正是Air on the G String....